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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襲沒騎摩托車，他把酒吧專門運輸貨物的貨車開了過來，去找張躍拿鑰匙的時候還被多問了一句，倒是誠實回答搬家。
張躍：這個點去給人搬家？沒點關系說不過去吧。
半夜開車進小區，保安再三核實信息，甚至為防萬一還找南黎的房東太太確認了遍。
房東太太當然高興南黎搬家，只是被攪了睡眠，應聲都帶著火氣。
陳襲記下南黎發過來的門牌號走進電梯，按下電子鍵後，瞧著面前倒映出來模糊的影子忽地一笑。
幾個小時前，他還在樓下被人拒絕租房邀請，可現在都能直接上樓給人搬家。
這一晚上，半點沒消停。
門鈴響起的時候，南黎正在收拾冰箱，裏面還有些沒過期的酸奶和水果不要浪費。
她打開門，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局促，“直接進來就是。”
視線從她的兔子拖鞋掃過，陳襲拉開一旁的鞋櫃，各式各樣的鞋子都有，有幾款朋友圈的照片穿過。
沒看到一雙男士拖鞋，但好在有一次性的鞋套，陳襲取出來穿上。
南黎就站在一旁看他戴鞋套，彎腰拱起的線條帶著力量的遒勁，心跳忽地錯了一拍。
“那個……房租多少錢？”
“四千。”陳襲換好後，右腳在地毯上輕踏了兩下。
“這麽貴。”南黎皺眉，“那我不租。”
陳襲差點被氣笑，“車都開來了你還不租？”
之前打電話鼓起的那點勇氣此刻已經消磨殆盡，南黎正想開口，就見陳襲直接過去抱起她已經收拾好的被褥。
“放心，我還不差那點錢，給多少你看著辦吧，就當還你高中給我補課的人情。”
南黎微怔，“謝謝。”
陳襲抱著被子先下樓，南黎加快速度把剩下的東西收拾好，差不多跑了兩趟東西都搬完了。
-
南黎拉著行李箱跟在陳襲身後，隨著門關上，映入眼簾的客廳裝修布局是極簡主義，看著很舒服，只是零食抱枕鞋子非常淩亂的隨處可見。
陳襲解釋道：“之前這房子租給過一個大學生，他上周出國當交換生了，走得著急行李也沒寄回家，過兩天我弄了給他寄回去。”
陳襲讓南黎重新設置了開門密碼，他摸了一下鼻梁繼續說：“對了，進去右邊那個客臥你先住，那小子住得左邊主臥也沒收拾。”
“好。”南黎覺得這個沒關系，視線掃視一圈，她看到靠窗的貓爬架，又想到那雙總是委屈地想討人歡喜的貓眼。
陳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，“哦，那貓他養的，出國帶走了。”
南黎點點頭，她把行李箱拉到墻邊，陳襲讓她坐著休息，自己下樓把剩下的東西拿上來。
她還想跟著，結果陳襲直接把門關上，很快地跑沒影。
陳襲從後車廂拿東西的時候，有一個袋子沒紮好散落開，他利落地重新收拾，發現一本敞開的畢業證——樺林大學。
上面的南黎唇角含笑，眼中卻沒有絲毫歡喜，和現在這副在鏡頭裏的模樣天差地別。
陳襲把東西都放進去，看到茶幾上的狼藉已經收拾幹凈沒來由地心虛兩分，“早些休息吧，睡醒了再慢慢收拾，我就住附近，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南黎點點頭。
臨走時，陳襲想到那個畢業證忽然轉頭說句：“好像晚了點……但恭喜你考上理想的大學。”
他沒發現南黎聽到這句話後如落冰窖，不敢應聲。
陳襲出門後並沒有去坐電梯，反而從安全通道下了一樓，在一扇門面前按了密碼進去。
客廳亂七八糟放著一堆東西，小貓被他吵醒軟軟地在沙發上叫喚幾聲，沒有像往常一樣甩著尾巴跳到他身上。
陳襲脫了外套走過去惡劣地把那雙貓眼扒開吹了口氣，看到它咋呼地狂動四肢，忽地笑出聲。
-
鼎記的生意一直很好，溫宴裴不想讓南黎等，還沒等到開門就去排隊，等買好後又抓緊時間往她那邊趕，路過街邊超市時，還是停車去給她買了幾盒冰淇淋和幾袋零食。
等他大包小包提上樓按門鈴，半天都沒人開門，鏡框下那雙晶瑩透亮的眼睛微微耷拉。
他沒再敲門也不想走，和昨晚一樣，固執地等在這兒。
直到房東太太提前來收拾房子。
“你找誰？”溫宴裴站在樓道，給人感覺也有可能是找隔壁的。
起初溫宴裴沒有回應，他看到房東太太打開門才繃著聲音問：“住在這兒的女生去哪兒了？”
房東太太心裏譏笑，又來一個？這南黎看不出來還挺有手段。
“曉得是她男朋友還是誰喲，淩晨三四點的時候陪她搬家了，我說小夥子，你要看看清楚，有些人表面斯斯文文，背地裏也是到處勾……”淩晨被打擾的火氣這時候竄上來，房東太太開始口不擇言。
溫宴裴除了聽到第一句，剩下的都沒心思繼續聽，他直接轉身就走，出大門的時候把所有東西全扔進了垃圾桶。
男朋友？
溫宴裴根本不信。
這麽多年她除了那個人，何曾給過任何男人進入她心裏的機會。
思及此，溫宴裴忽然頓住腳。
若是沒有記錯，陳襲開的酒吧也在東城區。
溫宴裴在小胖那要到了酒吧地址，他把車停在街對面，看見門上的卡鎖發現還沒營業。
他撥了陳襲的電話，手指卻遲遲不肯在綠色鍵落下。
如果南黎現在真的和陳襲有牽扯，那他這個電話打過去，陳襲對他和南黎起疑怎麽辦？
要真讓陳襲知道當初那一切，南黎只怕會恨死自己。
心裏反反覆覆像在油鍋裏煎熬，溫宴裴想或許就這麽不管不顧讓大家陪著他一起痛不是更好。
——溫宴裴，你不欠我什麽。
溫宴裴閉了閉眼，隨即緩和情緒把號碼清除，然後將手機扔在副座，開車離開了這條街。
-
這一覺，陳襲睡成快下午兩點，還是有電話把他吵醒——是江路銘的父親。
原來言煙來找他之前不僅是對江路銘發脾氣，還推了那妹妹一把，結果人撞到櫃子傷了臉。
那邊也是心疼女兒的，就算和江家撕破臉，也要告言煙故意傷人。
陳襲沒想到，在對方還沒采取措施前，江路銘居然連夜帶言煙出了國，這種逃避責任的做法不應該是他江路銘該有的決定。
陳襲給江路銘和言煙打了很多電話，但始終都是關機，兩個人跟人間蒸發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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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東太太當然高興南黎搬家，只是被攪了睡眠，應聲都帶著火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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視線從她的兔子拖鞋掃過，陳襲拉開一旁的鞋櫃，各式各樣的鞋子都有，有幾款朋友圈的照片穿過。
沒看到一雙男士拖鞋，但好在有一次性的鞋套，陳襲取出來穿上。
南黎就站在一旁看他戴鞋套，彎腰拱起的線條帶著力量的遒勁，心跳忽地錯了一拍。
“那個……房租多少錢？”
“四千。”陳襲換好後，右腳在地毯上輕踏了兩下。
“這麽貴。”南黎皺眉，“那我不租。”
陳襲差點被氣笑，“車都開來了你還不租？”
之前打電話鼓起的那點勇氣此刻已經消磨殆盡，南黎正想開口，就見陳襲直接過去抱起她已經收拾好的被褥。
“放心，我還不差那點錢，給多少你看著辦吧，就當還你高中給我補課的人情。”
南黎微怔，“謝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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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襲解釋道：“之前這房子租給過一個大學生，他上周出國當交換生了，走得著急行李也沒寄回家，過兩天我弄了給他寄回去。”
陳襲讓南黎重新設置了開門密碼，他摸了一下鼻梁繼續說：“對了，進去右邊那個客臥你先住，那小子住得左邊主臥也沒收拾。”
“好。”南黎覺得這個沒關系，視線掃視一圈，她看到靠窗的貓爬架，又想到那雙總是委屈地想討人歡喜的貓眼。
陳襲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，“哦，那貓他養的，出國帶走了。”
南黎點點頭，她把行李箱拉到墻邊，陳襲讓她坐著休息，自己下樓把剩下的東西拿上來。
她還想跟著，結果陳襲直接把門關上，很快地跑沒影。
陳襲從後車廂拿東西的時候，有一個袋子沒紮好散落開，他利落地重新收拾，發現一本敞開的畢業證——樺林大學。
上面的南黎唇角含笑，眼中卻沒有絲毫歡喜，和現在這副在鏡頭裏的模樣天差地別。
陳襲把東西都放進去，看到茶幾上的狼藉已經收拾幹凈沒來由地心虛兩分，“早些休息吧，睡醒了再慢慢收拾，我就住附近，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給我打電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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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走時，陳襲想到那個畢業證忽然轉頭說句：“好像晚了點……但恭喜你考上理想的大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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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多年她除了那個人，何曾給過任何男人進入她心裏的機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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溫宴裴在小胖那要到了酒吧地址，他把車停在街對面，看見門上的卡鎖發現還沒營業。
他撥了陳襲的電話，手指卻遲遲不肯在綠色鍵落下。
如果南黎現在真的和陳襲有牽扯，那他這個電話打過去，陳襲對他和南黎起疑怎麽辦？
要真讓陳襲知道當初那一切，南黎只怕會恨死自己。
心裏反反覆覆像在油鍋裏煎熬，溫宴裴想或許就這麽不管不顧讓大家陪著他一起痛不是更好。
——溫宴裴，你不欠我什麽。
溫宴裴閉了閉眼，隨即緩和情緒把號碼清除，然後將手機扔在副座，開車離開了這條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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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覺，陳襲睡成快下午兩點，還是有電話把他吵醒——是江路銘的父親。
原來言煙來找他之前不僅是對江路銘發脾氣，還推了那妹妹一把，結果人撞到櫃子傷了臉。
那邊也是心疼女兒的，就算和江家撕破臉，也要告言煙故意傷人。
陳襲沒想到，在對方還沒采取措施前，江路銘居然連夜帶言煙出了國，這種逃避責任的做法不應該是他江路銘該有的決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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